一个资深矿机生产商的自述我为什么跨界去做AI芯片了

一个资深矿机生产商的自述我为什么跨界去做AI芯片了
2019-09-07 20:50:59  阅读:1013 作者:责任编辑NO。许安怡0216

经济观察报 记者陈秋十几斤重的“矿机”,24小时不间断作业,响起让人难以忍受的单调消沉的轰鸣声,便是这样一台用于赚取比特币的电脑,一向以来招引了许多“挖矿者”的目光,新矿机价格的居高不下,让“暴利”一词一向痕迹在矿机范畴,在2012年末,就开端当上矿机出产商的张楠赓也享用到了创业的第一波金。

矿机职业也不是一往无前,这几年它跟着比特币的浮沉而风雨多变。

6年后的2018年,作为北京嘉楠捷思信息技能有限公司(下称“嘉楠科技”)CEO的张楠赓,虽未完全抛弃喧嚣往后趋于理性的矿机范畴,但他更多的精力放在了“二次创业”做AI芯片上,这是一个新的充溢时机的范畴,清华大学微电子所所长魏少军曾用“无工业不AI,无使用不AI,无芯片不AI”这样的话来描绘人工智能的炽热程度。

2018年9月,张楠赓的公司发布第一款AI芯片,本年春节期间他又调整了首要的大方向,不只供给全体解决方案,也供给算法,芯片也卖,模块也卖,乃至还成立了产品组。

尽管现在其芯片公司处于量产出货状况,但在曩昔的一年多时刻,整个推行进程是弯曲的,张楠赓也有了不相同的心路历程。

挑选从矿机到AI芯片范畴掘金,业界声响并不特别达观,一位业界资深人士称,从矿机芯片到AI芯片,在规划根底方面会有一些类似点,但发展下去也并非易事,独立IT分析师唐欣表明,AI芯片垂青的是详细使用场景下的AI,这些都跟挖矿不同较大。

矿机的沉浮

1983年生人的张楠赓,出生于常识分子家庭,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,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核算机系本科毕业后,在航天科工集团工作了几年,后来回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读研讨生、博士,素日里习气素人打扮,外界给他的点评标签大多是“理工男”的形象,在与其同事的人眼中,他是一位行色匆匆,做决议计划很快的人。

张楠赓第一次触摸比特币是在2011年左右,其时的他仔细研讨了一个晚上,就对它产生了爱好,其时比特币有许多信徒,他起先觉得比特币有5%的或许性来改动国际,直到2015年,区块链概念开端变得遍及,心中的这个概率上升至15%。

“公司从创业到做了正规化形式以及融资,2015年是一个具有里程碑含义的节点,今日我觉得已不再需求评论区块链或比特币的存亡问题。无论是区块链,仍是数字钱银,它在某种程度上必定不会再消失了。”张楠赓说。

回忆起2011年的前期商场时,张楠赓的嘴角显露微笑称,“这个时期是特别夸姣的,夸姣到什么程度,其时做矿机供货商,比如说在论坛发帖子的首要内容是需求做某个东西,多少钱,有需求就站内私信或许邮件联络,便是这么简略。”

“我也曾收过论坛上的订单,那人说我要买多少台机器,我说我没有钱,那人说没事,直接打给你比特币,然后我把它换成法币去备料,弄好机器后发走,一个多月的时刻里,中心一个催货的邮件都没有,人与人之间信赖到这种程度。”张楠赓说。

张楠赓看到,不久后这个范畴开端变得紊乱,直到2017年,国内比特币生意平台在我国被撤销,然后IFO(初次分叉发行)概念呈现,本年是IEO(以生意为中心发行钱银)概念盛行。

在张楠赓创建公司后,他觉得自己并未受这些紊乱工作的影响,“我公司的定位是,一个做技能的公司,ASIC(一种专门为某种特定用处规划的集成电路)便是咱们的中心优势。”在矿机商场专心于加密业的ASIC范畴,比特大陆、嘉楠、亿邦国际和比特微是做的比较好的几家企业。

相对之前喧嚣的币圈、链圈,工业链上游的矿机出产商是一个奥秘的圈子,外界对其知之甚少。上述业界资深人士说,这的确是一个用技能换现金的“暴利”职业,可是它全体的商场就那么大,公司做的再大比例也是有限的,矿工人数也有限。受制于芯片的制作,矿机出产商的产能缺乏,到了旺季的时分,有许多的购买需求,可是供给不了。

记者日前查找这些矿机生厂商的网站,假如想要买到新的矿机,显现是需求等候一段时刻。

上述业界资深人士在和矿机出产商的出售打交道时了解到,他们产值的确很低,出售方面也底子不需求自己尽力,乃至矿机出产商能够不需求自己去树立出售团队、出售途径,会有一些自动贴上来的经销商,只需他们把想要卖的价格给到经销商就能够。

“即便头部的企业也有许多杂七杂八的经销商,他们靠这些经销商往外推,别的他们直接对接的是大单生意,或许接一单就占到他们全体产值的50%以上。”上述业界资深人士说。

一位在2012年入圈当起了矿工的人士坦言,入行是由于看到“挖矿”能够比上班赚的固定薪酬要再多一些,到现在他用过了6代的机器,但这几年商场改变是没有规则的,全体有赚也有亏。

矿工与矿机供货商,从生意的视点来看便是生意联系,但这个联系也渐渐有所改变。上述矿工看到周围前期的一些矿工赚到钱后,腰包鼓了起来,有本钱了,就开端研制矿机,自己造自己用,从朴实的“挖矿者”变成矿机制作商。“所以矿机制作商数量是一向有在添加的,但和大厂商比较仍是有距离,要阅历大浪淘沙,现在矿机制作商仍是那几家独大。”这位矿工说。

上述业界资深人士提到,产能缺乏也不是肯定欠好的工作,他给出了一套有意思的逻辑,假如正好赶到几大芯片厂家都乐意大批量给矿机出产商供货,他们出产了许多的机器,形成的结果是把比特币的总算利给拉上去了,这样的话难度也拉上去,矿工赚的钱更少了。

“咱们曾经都抢一张饼,十个人吃一张饼,那么一千个人吃一张饼就会添加每个人咬饼的难度,也便是矿工挖矿的本钱更高,相同的电量挖到的比特币数变少了,所以这是一个奥妙的商场,”上述业界资深人士说。

张楠赓也以为,矿机的产能不行,下一年5G会引发换机潮,这是一件很大的工作,所以三星、高通等都在备芯片,他预判,下一年芯片商场竞争会愈加剧烈。“矿机商场的重视度削弱,是由于这个职业逐渐正规化,或许是由于现在国内不让炒币,没有生意所今后,群众进场比较难后,相对热度低一些,热度往往是散户炒起来的。”张楠赓说。

跨界做AI芯片

从矿机跨界到AI芯片,并非一蹴即至。在2018年推出第一代AI芯片产品之前,张楠赓做了AI芯片的前期相关研制和推行,2016年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,AI在这一年开端进入群众视界,也是在这一年,他们的第一代16纳米芯片发布,这是用在矿机上的一款芯片。

接下来,张楠赓开端考虑这个技能能够用来做什么,研讨了其时商场很火的手机芯片、基因测序等。在开脑洞的进程中,张楠赓逐渐发觉公司的优势,在于核算类的ASIC技能,最终选了做AI芯片这个大方向。

AI芯片是人工智能工业链上重要的一环。“其时,我国乃至全球AI芯片工业仍处于工业化前期阶段”,赛迪参谋总裁孙会峰在近期的2019国际人工智能大会上称,提到出资,他以为,以边沿核算为主的AI芯片将迎来一轮出资热潮。

张楠赓看到一个趋势是,全球芯片规划中心正逐渐向国内搬运。他说,关于嘉楠科技这样的草创企业而言,AI芯片工业的大门才刚刚翻开。

在本钱方面,张楠赓有个准则,“做东西必须得奔着盈余去,我不是奔着好玩去的,公司、企业必定要挣钱,并且要清晰靠事务自身去挣钱,不能靠政府补助。AI也相同,我也有盈余的道路,第一代芯片让技能在做测验,尽量砍掉没有必要的开销,赶快弄出来一个东西。”

初入AI芯片商场的张楠赓向记者叙述其痛苦的心路历程称,开始的一个多月,推行作用不是特别好,乃至咱们都不知道你的芯片能够做什么。

AI芯片跟传统芯片不同十分大,张楠赓共享到,芯片的导入期就特别长,一年的导入期都算是很短了,两三年也正常。“AI芯片触及的常识量太大,你需求对AI算法了解,还要有数据,有数据之后,还要进行练习,你会发现这件事,关于使用者来说要求十分高。”

张楠赓在和客户攀谈时,客户对场景很清晰,有十分强的改善需求,但改善成什么样,产品做多大,要什么样的功能,怎样跟SaaS服务衔接,这些产品需求,客户是不清晰的,由于客户产品需求不清晰,芯片就更无法做。

后来张楠赓自己做POC(业界盛行的针对客户详细使用的验证性测验)给咱们看,便是概念性的产品,其时先做了人脸辨认的POC给咱们看,这个比较典型,相对来说算法门槛比较低,还能够展现芯片的功能。后来发现这些都应该用在门禁厂家或许智能门锁厂家里。“本年上半年为了做门禁和智能门铃,我跑到深圳代工厂,发现这家年产值千万以上的代工厂,没有做跟AI相关的工作,这让我很惊奇,”张楠赓说,AI商场竞争并没有那么剧烈,并且比较大的OEM(代工),基本上都是传统算法或是云端,端侧AI芯片产品能够说是荒漠状况,而在端侧AI这块,现在或许是咱们先走了一步。

张楠赓观察到,假如定位成一个特别传统的芯片公司,自身就不是一个很好的创业项目,最好是有继续收入的生意,“互联网为什么现在这么火,便是由于其现在是一个继续收入,边沿本钱很低的东西。传统芯片职业用户黏性实在太低了,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,你的产品可代替性太强。这导致很简单堕入价格竞争或许头破血流的状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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